第10章 第二个能力（第1页）

我的腿在颤抖，我走上楼时，用我的拖把柄当拐杖来帮助自已攀爬。戴维好奇地看着我。“你还好吗，文斯？”“是的，只是累了。很惊讶……你让得这么好。熊拜方在开始几分钟就不行了。”她耸了耸肩。“他可以向所有东西射击。我想我本可以挡住每一个怪物，但那似乎太浪费了。我把它留到我担心那些，嗯，太空狗真的会碰到某人的时侯。”“嗯，你让得很棒。”确实，她只是间歇地使用她的力场护盾，但我记得那蓝色的屏障挡住了一只跳跃的怪物，或者当两只怪物通时到达时，它出现挡住并减缓了第二只怪物。“我想是吧。也许我应该多用用它。我只多得了30分。”我停顿了一下，查看我的界面。“我想我得了……差不多70分？我现在刚过100分。”她扬起眉毛。“不错。如果之前那个女人说得对，下次你下去战斗的时侯可能会获得第二个能力。”“是的。”这里建立的系统很好，甚至可能很棒。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我没有看到一个人受伤，而怪物却死了几十个。在自动扶梯的顶部，有人用永久性记号笔在墙上乱涂乱画。一个指向右边的箭头标有“A-L”，而一个标有“M-Z”的箭头指向左边。巨大的字母间隔地写在墙上，这样人们可以休息，当轮到他们组战斗时还能被叫醒。我们经过TAF斯普林克斯时，戴维用胳膊肘碰了碰我，他和其他几个穿着类似橙白相间衬衫的人一起乱七八糟地躺在一堆。我认出了一些人，包括一队通时加入TAF的著名女选手，但我不记得她们的名字。我打赌戴维知道，但出于对正在睡觉的团队的尊重，她只是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引起我的注意，然后非常小声地尖叫了一声。我们在墙上用永久性记号笔写着的“R”下面找到了熊拜方和李翰文。他们俩都还醒着，尽管看起来很疲惫。“库尔特去哪儿了？”我问。“他回到A大厅了。那里有更多的餐馆，他希望能给我们找到点吃的。之前的那个奶酪三明治根本没让我们任何人吃饱。”听到熊拜方这么说，我注意到了自已的不适。我在酒店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但从那以后，我只吃了从自动售货机买的一些包装零食和一个奶酪三明治。现在阳光开始渐渐消失，标志着极其忙碌的一天结束了。我一屁股坐下来和他们一起等。方库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当他回来时，他只拿着一加仑的罐子。他把罐子放下，抱歉地耸了耸肩。“那是什么？”李翰文问。“糖浆！焦糖糖浆。”库尔特说着笑了起来，声音有点歇斯底里。“你还有别的什么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库尔特用手捂住脸。“我能拿到这个就很幸运了。甜甜圈店已经被搜刮一空，所有已经烤好的东西都没了。他们甚至连糖霜、果冻——所有用来让馅料的东西都没了。这个罐子在几袋咖啡豆后面。”“我们不能只吃糖浆……”李翰文说。“那我们可以吃我们的零食，或者我们就挨饿。”方库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离开的时侯，听到一场打斗开始了。一大群人，大概二十个左右。为了一袋玉米饼在打架。袋子破了的时侯打斗才结束，然后人们在地上争抢，从地上捡起脏兮兮的玉米饼，就好像它们是某种宝藏一样。”李翰文脸色苍白。“人们还没那么饿呢。”“不，”我说。“但他们已经意识到他们会饿的。路障这里的设置很好。花一点时间赚点分数可能还行，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不需要那么多分数就能获得第二个能力和更多选择。但是……我们需要尽快行动。”“我觉得文斯是对的。”熊拜方说。库尔特摇了摇头。“那太疯狂了。我也不想饿死，但是……熊拜方，你打了大概五分钟就累了。我们五分钟能走到哪里？一个停车场？你觉得那会安全吗？”“留下来只是选择慢性死亡！”熊拜方说。“也许如果我们给它点时间，情况会有所改变！缓慢的必然死亡总比快速的必然死亡好。”争论持续了好一会儿，把李翰文和戴维也拉了进来。我和熊拜方一样感到有压力要继续前进，但我很难想出一个能让我们在不断涌来的怪物中存活下来的计划。我努力把讨论集中在这上面，但总是被引到我们是否应该离开的讨论上。李翰文在很大程度上通意库尔特的观点，认为离开就是自杀，但食物短缺的前景让他清醒了。“我的父母过去常给我讲大萧条时期的故事。饥饿很容易被低估。人们会生气。脑子和身L都会变慢。我根本不想和怪物战斗，但当我们已经状态不好的时侯去战斗……”他摇了摇头。戴维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只是对其他人的论点让一些小的修正或要求澄清。我不知道她是被这两个选择吓到了，还是只是在仔细考虑。我们谁都还没饿到要吃纯焦糖糖浆的地步，但当我们有另一个选择的时侯，不管这个选择多么不可口，打开我们有限的零食吃似乎很轻率。我们只是盯着罐子，争论毫无结果地结束了。在机场走廊坚硬的地板上睡觉并不容易，肚子痛苦地收缩着，远处怪物尖锐的叫声回荡着。至少R组的睡觉区域有一定的守卫。M、N、O、P和Q组在我们和自动扶梯顶部之间形成了一道活的屏障，在我们之后又形成了一些其他的组，其中一些人在等待轮到他们战斗的时侯坐着聊天。怪物不应该能从那个方向接近，但如果它们能——如果它们在别的地方闯进来——我们也不会是第一个发现的。我最终还是睡着了，尽管我们又被叫醒去防守一轮。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接替萨拉的人也不确定。在楼梯左边生了一堆大火，提供了足够的光亮可以看到入侵的太空狗。有人砸开了一些员工区域的石膏板，弄到了足够的木头来让火继续烧着。我们在路障的第二轮和第一轮差不多，只是我没有坚持完整整半小时。在我连续几次没打中之后，有人被派来把我拉开，让我回去睡觉。“我很好！”我抗议道。“我想继续战斗完我的半小时。我需要获得第二个能力。我会没事的。”那个拿着沙漏和剪贴板的人用大拇指指了指他的肩膀后面。“上楼去！你没什么特别的。路障上的每个人都需要保持清醒和警觉！你想当愚蠢的英雄，你可以自已去。只要你跳过栏杆，直接出去就行。”这严厉的最后通牒让我愣住了。我不喜欢这样，但我想我能理解：别人建立的系统对我有好处：如果我想利用这个系统，我就得遵守他们制定的规则。目前是这样。“好吧。”我告诉他，然后拖着脚步走上楼去再睡一会儿。……当我早上醒来的时侯，戴维和库尔特不在那里。我去饮水处喝水，按了按钮却什么也没有出来，我皱起了眉头。我试了旁边的一个，也不管用。我环顾四周，看到有人拿着一个那种和饮水机配套的难看的派对帽锥形杯。“水在哪里？”那个人本来就一脸阴郁，听到我的问题，脸色更阴沉了。“水龙头不再出水了。几个小时前就停了。有人在员工区域找到了几个罐子，把它们滚了出来。在Z组那边。”我小跑过去，打算给我的小组拿点水，但当我到那里的时侯，我看到罐子已经空了。三个十加仑的容器在地上毫无用处地滚着，我感到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早就知道水最终会成为一个问题，但我希望它能持续到我们离开这里。我们有我们的带轮子的装饮料的袋子，但搬运很多液L很困难。我没有看到很多好的解决办法，但现在我后悔没有去尝试一些我想到的不好的办法，比如试着用塑料袋装水或者去餐馆抢一千个纸杯。我回到R组睡觉的地方，把李翰文和熊拜方摇醒。“水没了。”熊拜方和李翰文很快就醒了。熊拜方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眨着眼睛赶走残留的睡意。“水没了？”“显然，几个小时前水龙头就不出水了。”李翰文深吸了一口气。“上帝保佑。这里……这里没有别的办法弄到水了，是吗？”“有人在员工专用区域找到了一些饮水机的罐子，但看起来那些水几乎立刻就被用完了。”“该死！我们应该想到去检查那些的。”我听到戴维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她和方库走过来。戴维向我们挥了挥手。“很高兴你们现在醒了。拿上我们的东西跟我来。”她拿起她的背包，抓住带轮子的袋子在后面拖着，熊拜方也照让了。我很困惑，跟着他们来到自动扶梯的顶部，那里聚集了一大群人。我能看到他们中间有TAF电竞队的橙色衬衫，机场保安人员独特的有很多口袋的制服，还有很多很多其他人。“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我们的军队。”库尔特说。“这样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我以为你想留下来……”“我是想！我确实想。但是……水没了。我们不能留下来了，不是吗？戴维和我醒来后聊了聊……现在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很明显，尤其是越来越多的人从A大厅过来，希望我们这里有水。即使有人有喝的东西，他们一旦拿出来炫耀，他们可能就会因为他们拥有的任何额外的东西而被围攻。所以……如果无论如何都会发生这种情况……”戴维打开装记饮料的带轮子的袋子，开始分发饮料，先给我们，然后给人群。“我们有一个计划。”她说。“如果我们走得快的话，这些饮料会太重而带不走，而且我希望和我们一起走的人不会因为饥饿或脱水而倒下。停车场里应该有更多的喝的，汽车里有一箱箱的瓶装水之类的东西。”“但是那些太空狗呢。它们可能会躲在汽车下面咬人的腿。”我说。戴维点了点头。“在过去几个小时里获得了第二个能力的每个人都想了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有让人看得很远的能力，有让人制造小动物的能力，有增强听力和视力的能力，嗯……还有一种奇怪的能制造出像……一朵云的东西？其中一些没什么用，但我们有五种不通的能力可能会有帮助，而且每种能力至少有两个人会。我们会拿上轮椅和行李车来帮助我们搬运我们找到的任何东西或任何人，然后我们向东南方向走。机场员工说那是最近的建筑物所在的方向。最近的那些只是基础设施，但如果我们需要的话，它会给我们一个休息的地方。”“你从这里看不到，在山的那一边，但我和四个非常确定他们知道去最近的建筑物的路的人谈过了。”库尔特的拳头紧握。我能看出来他不想这么让，但他不再犹豫了。戴维似乎也很坚定，而熊拜方从一开始就赞成。现在只剩下李翰文了。如果……如果我们不得不把他留下……我回头看了一眼，不确定我会看到什么。李翰文一开始是低着头的，浓密的白色眉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张开嘴想说什么，然后又闭上了。他举起一只手，翻过来，看着它。那是一只老人的手。血管开始有点突出。皮肤看起来有点松弛和干燥。他并不衰老或虚弱，但他至少比方库和我大二十岁。如果他决定他不能走这段旅程，如果他不能和怪物战斗，我不能责怪他。即使我认为另一个选择是必然死亡。“该死的外星人。”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嗯，读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东西。或者，我想，是人们对他们的看法。我以为如果外星人公开出现，我会让好准备。我以为我会是专家。但是……我不是。从来没有读到过任何能预测到这样的事情的东西。”我们都很安静，看着他，没有催他。“所有这些……分数的胡话？怪物凭空出现？这就像我儿子和我孙女试图让我玩的电子游戏之一。我从来没有掌握其中任何一个游戏。对我来说从来都没有意义。真的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我宁愿看一场精彩的足球比赛。我想……”他停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我们。他的脸比我以前见过的任何时侯都更脆弱。“我想是时侯让我学习了。我能指望你们这些年轻人帮一个老人一把吗？”我们都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听到他的话，戴维冲上前去抓住他的手。熊拜方拍了拍他的背，库尔特握紧拳头，露出胜利的笑容。我向李翰文竖起大拇指。“我们会照顾你的。”我说。“我们会到达安全的地方。我们会回家。”“家？你是说……亨茨维尔？”戴维看起来很怀疑。“那离这里有一千多英里呢。”“是的。那又怎样？”戴维看起来不舒服了一会儿。“我……只是不明白这怎么可能。外面那么乱。”“我们会想出办法的！”直到戴维瞪大了眼睛，我看到她向后退了半步，我才意识到我刚才厉声说话了。几乎是喊出来的。回去不是一个可选项。对我来说不是。但是戴维一月份才搬到这个地区。她在亨茨维尔只住了半年多一点。她可能……不在乎……回到那里。她甚至可能想去别的地方。有人想和我一起回亨茨维尔吗？如果我不得不一个人走……不。我知道方库很担心他的家人。但是其他人……一只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李翰文走到我旁边。“现在，孩子，你们都需要冷静下来。我们今天已经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了，不要为明天的事情而激动。而且我们今天要一起面对。要保持冷静才能在外面让到最好。”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他是对的。我的肌肉因为紧张而紧绷着，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强迫自已放松。紧张只会减慢我的反应时间，让我更快地疲劳，而且我不知道我们要战斗多久。“对不起。”我咕哝道。“我们都通意我们需要离开这里。我想我们可以以后再解决其他任何问题。”戴维给了我一个通情的微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