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物（第1页）

“管理层，”我恼怒地想。“好吧，他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当我们接近A侯机厅时转了个弯，跟随着那些多年来在这些道路上行驶的自信的男男女女。“应该不远了，”玛丽娜说。“医疗站不在这条路上，但很近。我想——”一声尖锐的噪音，几乎像鸟叫声，打断了她。“那是从附近传来的，”我说着，转过身。在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能听到爪子在路面上刮擦的声音。然后推车另一边的一个男人尖叫起来那声尖叫是痛苦而非恐惧的叫声。我绕到推车旁，看到一只芥末色的动物跳到了那个男人的胸口上，一只爪子扬起，在他的下巴上划出一道道伤口。我的第一反应是“猫”，只是因为这动物大小差不多，但我几乎刚这么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它的毛不对，没有尾巴，甚至没有头，只有一个怪异的小口鼻从它的肩膀处伸出来。没时间思考，所以我也没去想。我只是行动起来，用我的铸铁平底锅猛击怪物的侧面。我没能把它击飞，但它的两只爪子松开了。附近的一个女人趁机抓住它的后颈把它扔到地上。它很快就站了起来，止住冲势，又朝它的受害者冲过去，但这次它没有让我们措手不及。大约有一半的人因为害怕而从攻击中退开，有些人则僵在原地，而熊拜方、朱维明和两个机场工作人员正朝着怪物跑去。熊拜方向它发射了一个火焰冲击，但不幸没击中，从怪物前一秒所在的地面上弹开了。幸运的是，朱维明知道它要去哪儿：这次当怪物扑向机场工作人员时，它的爪子在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屏障上弹开了，这个屏障太光滑，怪物无法抓住。怪物一落地，我就攻击，用力踩在它的背上。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碎了，于是又踩了一脚。其他的靴子也加入了我的攻击，直到这个生物真的开始破碎，化为幽灵般的尘埃飘散。我朝这些尘埃挥了一拳——我不是唯一一个这么让的人——但它们无害地消散了。“天哪，”玛丽娜说。“你没说谎。我还希望你是在说谎呢。”我身后又传来一声喊叫，我看到朱维明试图扶住倒在地上的李翰文。他比她高大得多，与其说她在扶着他，不如说她在减缓他倒下的速度。我走上前去帮她。“怎么回事？”被攻击的那个男人回答道：“他治愈了我。他把我治好了，然后他就倒下了。”我更仔细地检查了他。他的脸上和衬衫上仍然有血，但我能看到他的下巴上已经结了痂。我想他的肚子上也是一样。“我以为他之前用过他的能力了。”我对朱维明说。“他用过。我猜主要是治疗一些小瘀伤之类的。也许他刚才用得太多了？”“也许吧，”我说。在这紧张的时刻，我完全忘记了我的能力。“熊拜方、朱维明，你们不觉得累吧？方库呢？”“我没事，”熊拜方说。“但我们不应该站在这里聊天。如果这里有一只怪物，可能还有更多。让我帮你把李翰文抬到推车上。”玛丽娜点点头。“这边。”附近有一个斜坡向上延伸，我能看到坡顶有微弱的光。玛丽娜确认那是通往停机坪的路，但那不是我们的目的地。她不假思索地把她的工作牌举到靠墙的一扇关着的门前，然后当她意识到读卡器坏了时，她变得紧张起来。在她真正惊慌之前，方库从人群中挤过来，对她微笑着。“别担心，我有办法。”门发出蓝色的光，他拉开了门。尽管不情愿，但我不得不承认方库的能力非常有用，即使它在战斗中是个糟糕的选择。“这是什么地方？”我问玛丽娜，拿起我之前放在推车上的蜡烛。“没什么特别的，”她说。“我想这里以前是那个糟糕的自动行李处理系统的控制中心，但他们废弃了那个系统后，我们把这里改成了一间休息室。管理层在这里也放了一个急救柜——我想职业安全与健康管理局可能要求周围有一定数量的急救柜之类的。后面有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大的储物间。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李翰文和机场工作人员史蒂夫被抬了进来，放在休息室的桌子上。有人打开了急救柜，找到了嗅盐，已经在史蒂夫的鼻子下面挥动着。“你还好吗，史蒂夫？你的血糖低吗？需要一块糖果什么的吗？”他的眼睛眨了眨睁开了。“嗯？不，不。我没事。不发抖。只是……非常累。”他的眼睛又闭上了，拿着嗅盐的女人皱起了眉头。“我想他说的是实话。当他低血糖的时侯，我通常能从他额头上的汗看出来，而他现在的皮肤完全是干的。也许我们应该……让他休息一下？”她听起来不确定。不知所措。我转身离开了。也许我应该更担心李翰文，但朱维明正和他坐在一起，其他人也在房间里。此外，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已经弄清楚了；过度使用能力会让人疲劳。我很少怀疑我的直觉；李翰文最终会醒来的。每个人都聚集在休息室里，不想离开这个群L的安全范围。我决定去探索一下。他们担心得太多了；如果怪物不在大厅里，它们就不会在这里面。从休息室出来的走廊有一扇男女通用的单人卫生间的门。旁边的饮水机还能用，水味道很好，凉爽提神，即使下面的制冷装置已经停止工作且坏了。没有太多其他可探索的地方；走廊尽头有一扇门，上面用永久性记号笔写着“储物间”。尽管标签不专业，但门把旁边有一个非常正式的读卡器。我皱起了眉头，不想回去找方库……但接着我注意到门没有完全与墙壁齐平。我一拉，门就开了。出于好奇，我看了看门框，看到塞在插销孔里的一团硬纸板时笑了。谢谢，忙碌的机场工作人员。储物间很乱，这与它作为机场一个很大程度上被遗忘的区域的分支的地位相符。门附近有一把普通的拖把、扫帚和簸箕，还有几瓶清洁剂和纸巾放在一个大部分被清理过的架子上。这些似乎是唯一经常被使用的物品，可能是员工自已用的，而不是专门的清洁人员。再往里，所有东西都覆盖着一层灰尘，显然是很久没用过了，但就在那里我找到了宝藏。在超大号的几十年前的清洁用品瓶子中间，有一个工具箱、三个记是污垢的安全帽和四个铝柄的工业拖把。我花了一些时间才弄明白如何卸下清洁头，但一旦我让到了，我就有了一根五英尺长的金属杆，一端有一个锋利的夹子。我像之前试用水上滑板那样实验性地挥舞了一下它，但这次我的感觉让我笑了。我回收的“棍棒”并不完美。它的长度和重量与我习惯的不通，更接近一根全尺寸的长棍，而不是我练习用的较短的短棍。但它能用。